墨色就是黑色吗

墨色就是黑色吗

作者: 我吃元宝

其它小说连载

萧寒林正阳是《墨色就是黑色吗》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我吃元宝”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一九二八上铅与油墨的气像一层洗不掉的黏腻的笼罩着《申报》报社的每一个角打字机清脆的敲击声此起彼汇成一片永不停歇的金属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电话铃声尖锐地撕开这片雨又迅速被新的喧嚣淹萧寒的桌子在整个编辑部的最深紧挨着一扇积了厚厚灰尘的窗窗外是逼仄的弄终年不见阳只有邻楼墙壁上斑驳的青证明着湿气的存这个位置没人喜但对萧寒来刚刚角落意味...

2025-10-07 19:46:51
一九二八年,上海。

铅与油墨的气味,像一层洗不掉的黏腻的雾,笼罩着《申报》报社的每一个角落。

打字机清脆的敲击声此起彼伏,汇成一片永不停歇的金属雨,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电话铃声尖锐地撕开这片雨幕,又迅速被新的喧嚣淹没。

萧寒的桌子在整个编辑部的最深处,紧挨着一扇积了厚厚灰尘的窗户。

窗外是逼仄的弄堂,终年不见阳光,只有邻楼墙壁上斑驳的青苔,证明着湿气的存在。

这个位置没人喜欢,但对萧寒来说,刚刚好。

角落意味着安静,意味着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开那些无意义的社交和探寻的目光。

他戴着一副圆框眼镜,镜片擦得一尘不染。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正捏着一支红笔,以一种近乎苛刻的专注,在一张刚刚印出的报纸样张上缓缓移动。

他的动作精准而机械,仿佛不是在校对文字,而是在拆解一枚精密的炸弹。

“号外!

号外!

航运大王杜云峰,昨夜于百乐门顶楼坠亡!

警方初步认定为意外失足!”

跑街的小子扯着嗓子从楼下跑过,声音穿透玻璃的阻隔,在编辑部里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几个年轻记者立刻围拢起来,交头接耳,脸上是猎物出现时的兴奋。

“杜云峰?

那个掌控着半个黄浦江航运的杜老板?”

“听说是喝多了,从七楼天台掉下来的,摔得不成人形。”

“啧啧,真是可惜了。

他那年轻貌美的三姨太,怕是要守活寡喽。”

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萧寒却置若罔闻。

他的红笔在一个错别字上画了个圈,力道均匀,不带一丝情绪。

对他而言,报纸上的新闻,无论是商贾巨富的生死,还是当红明星的绯闻,都只是一堆需要被修正的铅字符号。

它们的排列组合是否正确,远比它们承载的所谓“真相”重要得多。

真相?

萧寒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冷的弧度。

在这座城市里,真相是最廉价的商品,随时可以根据需要被塑造、涂抹、贩卖。

今天报纸上的头条,或许明天就会变成厕所里的废纸。

他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午餐——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己经冷掉的硬面馒头。

这是他从家里带来的,可以省下两角钱的饭钱。

他小口地啃着,目光依然没有离开样张。

这种近乎自虐的吝啬,是他为数不多的、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东西。

金钱是可量化的,是确定的,不像人心,深不见底。

“萧先生,还是老样子啊。”

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是编辑部的老刘,一个油嘴滑舌的中年人。

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凑了过来,目光扫过萧寒手里的馒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杜云峰一死,股市怕是又要大震荡了。

我听说啊,他名下的‘远洋实业’股票,今天一开盘就跌停了。

真是墙倒众人推。”

老刘自顾自地说着,试图从萧寒这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找到一丝裂缝。

萧寒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老刘自觉无趣,正要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了样张角落里的一则广告。

那是一则银行的宣传广告,上面印着一长串新发行的债券代码。

“703-551-892-340……”老刘随口念叨着,“这数字,看得人头晕。”

就在这一瞬间,萧寒握着红笔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他的大脑像一台被瞬间激活的机器,那串毫无意义的数字在他眼中迅速分解、重组。

703……质数。

551……19和29的乘积。

892……偶数,可被4整除。

340……末位为零。

一连串的分析在电光火石间完成,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无规律。

这只是一串随机的数字。

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心中却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烦躁。

那是过去的幽灵,是他拼命想要埋葬的本能。

在战场上,每一个数字都可能意味着坐标、时间和生死。

他曾是全军最顶尖的密码破译员,能从最混乱的电波噪音中,听出敌人的心跳。

但战争结束了。

那些用生命换来的技巧,如今只配用来审视广告上的债券代码。

这或许是一种惩罚,也或许是一种解脱。

他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校对工作上,强迫自己忘掉刚才的瞬间。

他只是一个校对员,一个靠着每月三十块大洋薪水过活的普通人。

这就够了。

下午西点,临近下班。

一个穿着邮差制服的年轻人走进了编辑部,手里拿着一叠信件。

他熟练地将信分发到各个办公桌上,最后走到萧寒面前,递给他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

“萧先生的信。”

萧寒接过信,眉头微微皱起。

信封己经泛黄,边角有些磨损,看起来像是在某个角落里被遗忘了很久。

上面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只有一个用钢笔写就的收信人名字——“萧寒先生亲启”。

字迹很熟悉,是一种刻意模仿印刷体的写法,每一笔都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斩钉截铁的力道。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

这种写法,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他曾经的恩师,也是他唯一的故交,前陆军参谋部密码处的处长,一个月前因“心脏病突发”而去世的林正阳。

同事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喧闹声再次将他包围,但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手中这个小小的信封,以及从信封上透出的、一股死亡的寒气。

他没有立刻拆开。

谨慎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他将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其滑入自己大衣的内侧口袋,紧贴着胸口。

那个位置,能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信纸冰冷的棱角。

他像往常一样打卡下班,走出《申报》大楼,汇入黄昏时分熙熙攘攘的人流。

电车的叮当声,小贩的叫卖声,汽车的喇叭声,交织成一曲代表着这座城市生命力的交响乐。

但此刻,这所有的一切,在萧寒听来,都变成了某种不祥的预兆。

他知道,当他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他用吝啬和冷漠构筑起来的平静世界,将会被彻底粉碎。

那被他刻意遗忘的过去,正通过这封来自死者的信,悄无声息地,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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