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我来了。
两声敲门声响,王长贵推开了县衙后堂的大门。
堂内,桌上摆着一碟扣肉,一碟青菜,还有一壶酒。
长贵来了,坐王富春穿着青衫毛披,头上只系云纹褚巾,正忙着摆上酒盏和碗筷。
王长贵瞧这场面,心中不免一暖:
表兄尚未高中时住在我家,母亲有时晚归。
便是他如此准备晚食与我……这时日过得真快啊,不觉已经十三年了。
怎地还和孩童时一般不晓事?王富春抬头瞥了王长贵一眼,帮忙倒酒。
咕嘟~咕嘟~两只粗陶盏浮着泡沫,正如当年两兄弟油灯下对饮时一般。
王账房尸首送走安葬了?
是。遵着表兄嘱咐,选了一块背山面水半坡厚葬。
王长贵将酒菜往王富春面前挪了挪,王婶那边我也做了细嘱,便是有人去问,她只会推说不知钱庄经营事。
如此便好。王富春举起盏来,喃喃道:
这酒盏是为兄专意按小时所用买来,你看看像不像?
叮~王长贵趋着身子,抬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