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为我量体裁衣，做的却是一件寿衣。
“娇娇，你穿红色最好看。”
铜尺抵在我脊背上，冰得像一具尸骨。
可我知道，他真正想打扮的是棺材里那个穿红旗袍的姑娘。
毕竟我这样的替身——连死都要迁就她的尺寸。
1 血色替身那件红，红得刺目。
丝绸，顺滑如水，却又沉甸甸的，吸饱了内堂昏暗的光线，摊在案上，像一滩凝固的血。
他，沈聿，正俯身细细抚摸着那布料，指尖过处，漾开一种近乎温柔的涟漪。
可那温柔，是淬了冰的，落在人身上，只激起寒栗。
“娇娇，过来。”
他唤我，声音平直，没有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走过去，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微弱的呻吟。
内堂里药味和某种若有若无的、更令人窒息的腐败气息混杂着，铜尺就躺在案几一角，冷冰冰地映着窗外透进来的、半死不活的天光。
他拿起那柄铜尺，转身向我。
他的眼神很空，落在我身上，又像是穿透了我，在看别的什么影子。
“抬手。”
我顺从地抬起双臂，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冰凉的铜尺贴上我的肌肤，先从肩开始，慢慢往下滑。
那触感太清晰了，坚硬，无情，带着金属特有的、深入骨髓的冷意。
它量过我的肩，我的臂长，然后，沿着脊椎，一节一节地往下度量。
我的脊背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肤上窜起一粒一粒的疙瘩。
那不像是在量体裁衣，那更像是在……验看一具待价而沽的货物，或者，别的什么。
铜尺滑到尾椎，停住。
他的手掌随即按了上来，隔着薄薄的夏衣，能感到他掌心的温度，竟然也比那铜尺暖和不了多少。
他在丈量我的腰。
力道不轻不重，指节抵着我的骨，铜尺的边缘卡在腰侧，缓慢地移动，丈量着最细微的弧度。
我垂着眼，能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也能看见案几上那抹嚣张的红。
视线再偏一点，就能望进内堂深处，那口虚掩着门的房间里，隐约可见一口黑沉沉的棺材轮廓。
他忽然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像梦呓，又像说给自己听：“你穿红色，最好看。”
铜尺应声而下，开始量我的腿长。
我浑身一颤，那句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冰锥，直直扎进心口。
不是因为
“娇娇，你穿红色最好看。”
铜尺抵在我脊背上，冰得像一具尸骨。
可我知道，他真正想打扮的是棺材里那个穿红旗袍的姑娘。
毕竟我这样的替身——连死都要迁就她的尺寸。
1 血色替身那件红，红得刺目。
丝绸，顺滑如水，却又沉甸甸的，吸饱了内堂昏暗的光线，摊在案上，像一滩凝固的血。
他，沈聿，正俯身细细抚摸着那布料，指尖过处，漾开一种近乎温柔的涟漪。
可那温柔，是淬了冰的，落在人身上，只激起寒栗。
“娇娇，过来。”
他唤我，声音平直，没有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走过去，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微弱的呻吟。
内堂里药味和某种若有若无的、更令人窒息的腐败气息混杂着，铜尺就躺在案几一角，冷冰冰地映着窗外透进来的、半死不活的天光。
他拿起那柄铜尺，转身向我。
他的眼神很空，落在我身上，又像是穿透了我，在看别的什么影子。
“抬手。”
我顺从地抬起双臂，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冰凉的铜尺贴上我的肌肤，先从肩开始，慢慢往下滑。
那触感太清晰了，坚硬，无情，带着金属特有的、深入骨髓的冷意。
它量过我的肩，我的臂长，然后，沿着脊椎，一节一节地往下度量。
我的脊背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肤上窜起一粒一粒的疙瘩。
那不像是在量体裁衣，那更像是在……验看一具待价而沽的货物，或者，别的什么。
铜尺滑到尾椎，停住。
他的手掌随即按了上来，隔着薄薄的夏衣，能感到他掌心的温度，竟然也比那铜尺暖和不了多少。
他在丈量我的腰。
力道不轻不重，指节抵着我的骨，铜尺的边缘卡在腰侧，缓慢地移动，丈量着最细微的弧度。
我垂着眼，能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也能看见案几上那抹嚣张的红。
视线再偏一点，就能望进内堂深处，那口虚掩着门的房间里，隐约可见一口黑沉沉的棺材轮廓。
他忽然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像梦呓，又像说给自己听：“你穿红色，最好看。”
铜尺应声而下，开始量我的腿长。
我浑身一颤，那句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冰锥，直直扎进心口。
不是因为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